锦源

【三年后】昏睡半年的夏彦醒了

  “他的状态还算稳定，不过……虽然简遇当时给他吃了特效药，但是已经太晚了，他的身体已经被侵蚀得严重，现在各项机能稳定只是昏迷不醒，已经算是万分之一的幸运了，但是什么时候能醒谁也不知道，一年，两年，甚至有可能……。”

  我正将鲜花插到花瓶里，听到这话不禁手上一抖，碰倒了床头柜上纸杯里的水。扬笑赶紧抽了几张纸巾，一边讪讪地笑了笑，一边胡乱地擦干台面：“那个，如果夏彦永远醒不来，要不你还是……”

  仿佛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不太合适，扬笑连忙截住话，装做将湿掉的纸巾扔进垃圾桶。

  “要是夏彦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，肯定要生气。”

  他答应了夏彦要照顾好我，现在我却根本不愿接受另外一个答案，自我欺骗式的活着。

  我装作没有听见，自顾自打开电脑办公，扬笑神色不变，但却轻轻松了口气，有些局促的站在我旁边，似还有话说。

  我避开他的视线，回答道：“扬哥，我知道。”

  我知道也许他会永远躺在病床上，也许会永远被数不尽的医疗器械吊着，也许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起来抱抱我，也许再也不能一起互道新年快乐……可是，他是夏彦，是我的爱人。

  看我态度坚决，扬笑不再劝我，攥了攥手机：“唉，我过两天再来看你。”

  我放下手里的笔记本，起身：“扬哥，我送你。”

  夏彦没什么深交的朋友，一直为了调查他父母死因和nxx而奔波，到头来经常来看他的除了我之外也只有扬笑了。

  送走扬笑后我回到病房，因为经常来，索性长期租了简易床支架和凳子。我随手从坐在旁边的床位下抽出凳子，就着与床头柜的高度处理今天接手的案件，正回复当事人的消息时，偏头看了一眼夏彦，发现百叶窗透进来一些风，微微吹动床头的鲜花。

  正准备起身合上窗户，就听到两声敲门

  ‘咔哒’

  病房门把微微转动——是莫弈

  “原本是来找一位朋友，刚刚在楼下看到了扬笑，就猜你肯定也在。”

  我轻轻笑了笑，倒了一杯水递给他。调查仍在继续，夏彦昏迷不醒，许多与国安联系的人员就换成了左然和我，莫弈出外勤调查的次数倒是多了不少。

  莫弈接过水杯，靠在空病床的栏杆上：“最近状态怎么样？”

  “还是老样子。”

  莫弈手指转动：“我不是指夏彦，你呢？恕我直言，你真的不需要休息一下吗？这半年来几乎是像没有知觉的陀螺一样。”

  我沉默了一会：“其实你们都有些误解了，这半年来其实我并没有画地为牢。”

  “NXX的最终源头还没找到，背后之人还没有被绳之以法，我仍然是我，初心没有改变，就不会停下。”

  “我会等夏彦醒来，但是同样的我不会因为他的昏迷而停下，因为一旦我们晚一步，就会有无数个像乔乔、像孔茉莉一样受到迫害的人，源源不断。”

  “莫弈，我不会倒下的，因为我相信公理之下，正义不朽。”

  莫弈端着纸杯的手不受控的缩紧，眼神里的情绪复杂异常，却又炽热得仿佛能将人灼伤，许久之后才笑了：“抱歉，原谅我之前对你的误解，哈，你仍然是你……也只有是你。”

————能让我如此心动。

  “我们会成功的，不过……如果夏彦一直不醒，你难道要守他一辈子吗？”

  不可避免的，莫弈仍是问了一句。

  我坐回空床上，微微靠在被子上，看着夏彦：“他太累了，该让他休息一下的。”

————但是求求你别睡太久，我有点想你了。

  莫弈放在口袋里的手动了动，最终克制地拉起我的手：“跟我回斯沃尔特吧，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照顾夏彦的。”

  我抽出手，摇摇头：“我们就在未名市，这里是我们的家。”

  抬眼看着夏彦略白的脸色，眼里却异常柔软，即便等待的时间有点长。

  莫弈扶着栏杆，神色自若地坐到我旁边：“我们都很担心你。”

  我愣了愣，眸光半阖，静静地看着床头的鸢尾花，音色滞涩：“我，我怕他醒来的时候，找不到我，找不到家。”

  莫弈似乎还想说些什么，但突然响动的来电提醒不断震动，莫弈看了看屏幕，没有直接挂断，看了我一眼，示意自己出去接电话。

  我起身拉上窗帘，隔绝了午后刺眼的日光，拿出棉签沾上纯净水，熟练地给夏彦打湿嘴唇，简单的清洁面部后坐在凳子上给他疏松按摩，这件事并不轻松，几分钟后额头便渗出薄汗，索性枕着手臂，轻轻在夏彦手心里画圈。

  “小彦，你快点醒啊。”

  “说好每年都要一起滑雪，你别说话不算话啊，你这个骗子。”

  “妈妈说他们的实验有了新进展，等事情稳定了就要回家，我们一起团聚。”

  “不曾相见的八年，距离和时间都没能让我们疏离，这一次也不会，对吗。？

  最近确实太忙了些，说着说着我竟然有些困，枕着手臂靠着夏彦的掌心睡了过去。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莫弈返回的声音，以及催促的信息震动，他给我盖上一条薄毯后匆匆离开——这半年来，我们都太忙碌了。

  

  梦里，我回到了求婚那天，微风吹拂，树影摇曳，热风里饱含爱意，透亮的眸子满是情动和喜悦，他的眼里明晃晃的告诉我，他的贪欲，他的索求。

  “请问是华生小姐吗？我是你的搭档，夏彦。”

  “亲爱的华生，你今晚有空吗？”

  “我和我女朋友说谢谢怎么能算客气呢？作为回报多依赖你，也不是不行。”

  “我亲爱的华生，我答应你，之后会将隐瞒的一切全部告诉你。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，我喜欢你，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喜欢你”

  “亲爱的华生小姐，自从和你相恋，我发现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贪心了，我想让你每天都幸福，想用我所有的时间说爱你，也想和你一起度过明天，还有更遥远的未来，为此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，你愿意接受我的邀请吗？”

  “华生，请再一次，让我成为你的家人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梦里的时间犹如流沙穿过指缝，记忆的碎镜片不断回溯，我奔跑着向前，拼命想要抓住那些美好的回忆，似乎这样就可以弥补遗憾，越过时间，在那些我未曾发现他吃止疼片的夜晚里，狠狠抱住夏彦，告诉他一句：‘我在，别怕’。

  “夏彦。”梦里的呢喃被夜色托起，轻飘飘的随风凝成泪滴，带着温热滴到了不知是谁的掌心，牵动了沉睡的身体。

  “华生？”

  

呜呜呜彦子，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

  原本想写彦子不醒 华生会做什么选择或者开放式结局的，收集了一下大家的意见还是改成happy ending，其实夏彦后面慢慢能听到外界声音了，希望各位喜欢，点点喜欢和推荐😘😘

  彩蛋解锁彦子半年的心理活动以及未名市大侦探夏彦苏醒。